着更加偏执的含义。
他似乎再见不得她受一点的委屈,他再见不得她有一点的难过。他的心情、他的生活、他的生命,被她无形地牵引着,随着她的忧乐起起伏伏。只要她这一生过得平安、健康、幸福,那就是再怎么样,也不怎么样了。
东铭一把将她拥进怀里。
过了一会儿,何枝感觉自己的后肩有些湿润。
她想推开他一看究竟,他却把她抱得更紧,转而又稍微放松了些,怕抱疼了她,但依然不肯放开手。
何枝,你说我该怎么办?
如果有一天你弃我而去,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来。
你都不知道心疼我。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。
我怎么不知道心疼你了?
你就是不知道心疼我。
那要怎样才算心疼你?
东铭默了默,说:别再让我这么担心。
何枝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:这次是意外,以后不会了。
病床前有盏小台灯,橘黄色的灯光,在夜里显得温馨。
晚上,东铭走后,安静的病房里,何枝一个人躺在床上。有一点孤寂的感觉。但想着易兆泽就住在自己的对面,心里又多了一些踏实。
可是她睡不着。身体的不适让她失去了做很多事的兴趣,难受地躺着不如下床走走。也不知道易兆泽睡了没。
外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,在空荡无人的走廊上格外明显。她摸着墙走到了门边,打开门,顿时吓了一跳。
门口站着一个人。
易兆泽。
易兆泽好像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开门,显然也惊了一下。
他拄着拐杖站在门外,不像是要敲门的样子;她扶着门站在里面,也不像是为他开门的样子。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。
最后还是易兆泽先开的口:你早点休息吧。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何枝不明所以地顺了顺自己能挤出油来的头发,关了门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