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相信。
凌苍是他从幼崽养起的,哑奴不?过喂了它三?年,它就?不?认真正的主?人?了?
拓拔琰眸光一寒,在猛禽扑到近前的刹那,一刀斩断它的翅膀。
游隼发出凄厉的鸣叫,砸落在地又扑腾又挣扎。
拓拔琰无视它的痛苦哀鸣,一刀砍下它的脑袋,果决狠厉地结束了它的性命。
这只游隼是他从小养到大的爱宠,陪他上过战场、历过生死,可他说杀就?杀了,竟是一点都不?心软。
“畜生就?是畜生,养不?熟的白眼狼。”
拓拔琰踢了下游隼的尸体,冷冷地说,碧瞳里没?有一丝温度。
“好了,接下来轮到你了。”
凌苍死了,哑奴受伤动弹不?得。
尽管费了点周折,但拓拔琰还是抓住了落跑的猎物。
他舔了舔上颚,单手把温久从马背上提溜下来,发了狠地抵在树干上:“小兔子,我?们来算算总账,嗯?”
染血的刀身泛着冷光,抵在温久下颚,逼迫她?抬头。
“猫捉老鼠的游戏好玩么?啊?还跑不?跑了?”
拓拔琰邪狞笑了笑,大掌向下握住少女发颤的腿,一点一点收紧力度,似乎是要兑现承诺。
就?在温久以为自己的腿骨要被男人?捏碎时?,眼前寒光一闪,剑锋微鸣。
若非拓拔琰警觉,凭借战斗本?能躲开,此刻他已?然身首异处。
脖子一阵发凉,拓拔琰咬了咬舌尖,怒视险些夺了他性命的男人?,咬牙切齿——
“谢、怀、蔺!”
故人叹3
精心设下各种伪装, 一路上光是马车就换了好几辆,可谢怀蔺仅用一个晚上就追上来了。
拓拔琰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,当即准备把刀架上温久的脖颈——
只要有温久做人质, 他一个人也能撑到援兵赶来, 全身而退。
但谢怀蔺比他更快。
长剑径直挑开刀锋,谢怀蔺一把将温久拉至身后?,提剑迎击拓拔琰。
后?者虽然失了先机, 但长年累月的战斗本能让他迅速做出反应,碧绿的眼眸中盛着熊熊怒火,还有一丝棋逢对手的兴奋。
这无疑是一场高手间的较量, 一招一式快得让人看不清。
温久暗暗为谢怀蔺捏了把冷汗。
拓拔琰本性好斗嗜血, 绝不是泛泛之辈,见?了血跟闻了腥味的猫似的,肉眼可?见?地亢奋起?来,刀刀冲着谢怀蔺的要害砍,下手阴损又狠辣。
然而打着打着, 脖子上的伤口不小心撕裂开,鲜血源源不断地渗出, 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, 慢慢落于下风。
不知是麻药的后?劲还是因为失血过多, 拓拔琰脑袋突然一阵眩晕。
尽管只露出一瞬的破绽, 但在强大?的敌人面前已经足够致命。
谢怀蔺抓准这个空隙,一剑刺向拓拔琰的胸膛, 剑风凌厉, 看架势竟是要直取他的性命。
拓拔琰咬破舌尖, 侧身闪躲,但那泛着凛冽寒光的宝剑还是噗嗤一声?没入血肉, 从锁骨下方刺了进去,穿透肩胛骨。
他被钉在地上,谢怀蔺一脚踩上他的胸膛,略显轻佻的凤眼里弥漫着杀气?。
男人握着剑,哪怕在他倒地后?也没有收回力道,反而将剑柄往右一转,大?有砍掉拓拔琰整条手臂之意。
“谢怀蔺!你敢?!”
拓拔琰吐出一口血沫,怒目而视:“你敢废了我的手,北戎绝不会放过你!”
“刚刚你就是用这只手碰的她?”
谢怀蔺面若冰霜,完全不把拓拔琰的威胁放在眼里,回答和接风宴时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