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?的娇喝在男人听来?一点威慑力都无,谢怀蔺亲昵地蹭上她?的鼻尖,语带调笑:“岁岁,你好凶啊。”
像情人一样耳鬓厮磨让温久的脸颊迅速升温,她?深吸口气,心想不能和醉鬼一般见识。
“你醉了。”
她?推拒着男人的胸膛,试图把他扶到椅子上休息。
谢怀蔺起初还好脾气地任她?牵着,却在经?过床榻时?反客为主,拉着温久坐在床沿。
温久毫无防备,顺势跌进?他的怀中,由于失衡,手不自觉地搭上男人的肩膀,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跪坐在他腿上。
“你……”
脸烧得更厉害了,温久羞赧地想起身,无奈男人扣住她?的腰,这一挣扎反而使?两人的身躯贴得更紧。
谢怀蔺比温久高出一个头,在这个姿势下,温久刚好可以和他平视。
月光倾泻入室,照亮男人微醺的英俊面?容,那双略显轻佻的凤眼里波光粼粼,似有?三千繁星点缀其?中。
“岁岁。”
他低低开口,暗哑的声音伴随温热的吐息落在温久耳廓,激起一片潮红。
“春宵一刻值千金——这句诗我背得可熟,就?等着我们成婚时?用。”
这人是?喝了多少酒,竟醉得以为他们还是?新婚夫妇的关系吗?
温久努力忽略耳根传来?的痒意,正色道:“你喝醉了,快把我放下来?。”
“我没醉。”
谢怀蔺固执地摇头,环在少女?纤腰上的手收得更紧。
“才不放手,要是?放手的话……”
你又要丢下我了。
他口齿不清地喃喃,后面?的话温久听不太清,也无暇顾及,因?为男人的薄唇掠过她?的发顶,轻轻落在额头。
温久顿时?僵住,被他突如?其?来?的吻惊得忘记挣脱,好像有?团焰火在脑袋里炸开,火星噼里啪啦四溅,在血液里肆意流窜沸腾,骨头都被融化得酥软异常。
直到谢怀蔺吻过她?的眉心和鼻梁,一路描摹,继而向?下寻觅更柔软之处时?,温久才猛然惊醒。
“你、你清醒些。”
温久偏过脸,堪堪避开他的攻势:“我们已经?和离了……”
“不算数!”
上一刻还像只窝在主人颈间撒娇的黏人大狗,倏地炸了毛。
谢怀蔺双目赤红,眸底还沉淀着醉意,意识却被温久这句话刺激得回笼。
“我没有?签字画押,那份和离书根本做不得数!”
他的反驳令温久哑口无言。
确实,大朝民风开放,按律法,和离书得需夫妻双方都签字画押方能生效,可在实际过程中并不太重视这些细枝末节——但凡是?走到和离这一步的夫妻,大多是?积怨已久、相看两相厌,恨不得赶紧分开另觅良人。
当年是?温久提出和离,又说了那些重话,将谢怀蔺伤得彻彻底底,做得不可不谓冷血绝情。
她?理所当然地认为谢怀蔺会就?此寒心,觉得收了和离文书就?意味着两人短暂的婚姻宣告终结。
可谢怀蔺说不算数。
若细究律法条例,那份和离书只是?温久单方面?给出的一张废纸。
“可是?……”
她?低敛杏眸,眼神飘忽:“我现?在已经?是?宋彧的皇后了。”
“封后大典未成,也没有?正式上皇家玉牒,”谢怀蔺心脏撕扯般的疼:“若你是?要那皇后之位,我也可以给你!”
他攥住少女?的肩,一字一句沉声道:“温久,你这辈子只能是?我的妻!”
不是?宋彧的皇后,是?他谢怀蔺明媒正娶、誓要携手白头的妻子。
他捧住少女?的脸,像要证明什?么,慌乱而急切地覆上少女?娇嫩的唇,衔住那令人心猿意马的柔软,不得章法和要领,完全凭借本能地重重辗转研磨。
“唔……”
即使?是?三年前,两人也是?发乎情止乎礼,谢怀蔺对她?做过最过火的行为也只是?在新婚夜离别那刻,郑重而珍视地轻吻她?的唇。
像这样来?势汹汹的亲吻是?头一遭,是?温久过去不曾接触过的,抛开克制和顾忌的,充满危险气息的谢怀蔺。
“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。”
谢怀蔺低喃,醉眼迷蒙。
是?不是?只有?将她?彻底占有?,她?才不会逃离,不会去往他人的身侧?
他翻身将少女?压在床榻,罕见地表露出强势姿态。
“等、等等!”
温久惊呼,用力推搡他坚硬的胸膛,却无济于事。
男人喘息着,顺着她?娇巧的下颌一路吮吻至白皙的脖颈,修长的手指缠绕上松垮的衣带,眼看就?要滑进?少女?的寝衣——
“谢怀蔺。”
一声略带哭腔的哽咽。
舌尖尝到咸涩的泪,谢怀蔺如?遭雷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