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他想到拓拔赤松正等着,心中有些紧张,生怕箭矢走偏。
哪知这射箭一定要心无旁骛方能射得准,胖子想得多了,反而干扰了心思,那箭“嗖”的飞出,却没有射中敌人的要害,而是射中了一名百夫长的屁股。
那百夫长叫了一声,却没有落马,而是伸手到屁股上一摸,摸到一手的鲜血,当下哇哇大叫,催马往山顶冲来。
想来是屁股上的箭伤在战马颠簸之下更加疼痛,他冲出了几步,再伸手摸了一把伤口,看到自己手掌中尽是鲜血,便放弃了报仇的打算,又打马返回去了。
百里濯缨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“人都说射人先射马,擒贼先擒王,胖子却是射人先射屁股……”百里濯缨笑道,“胖兄矫矫不群,由此可见一斑哪!”
胖子的脸红了一下,但随即大言不惭地说道,“杀其一人,不若伤其一人,伤其一人而乱其军心,乱了一群,我是故意射他屁股的!”
想了想,他又补充道,“我想射他的左边屁股,便射中了左边屁股,而不是右边屁股,这境界也可比肩神箭手了吧?”
百里濯缨、小马和楚映雪都知道胖子强词夺理,都笑了起来,甚至连拓拔赤松也笑了笑。
紧张的气氛便稍稍一松。
胖子大起胆子文拓拔赤松道,“叔爷爷,你刚才说无需一顿饭的功夫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“当然是无需一顿饭的功夫,我们的援军便会到了!”拓拔赤松淡淡地说。
“我们还有援军?”小马急忙问道。
拓拔赤松微微皱眉,“莫非你以为,我们党项人就剩下这千百号人了?”
小马讪讪答道,“不是……我只是觉得叔爷爷都亲自来了,都只来了这么多人,其余的估计不在这附近。”
拓拔赤松抬起竹笛,指着远方。
那是拓拔赤松他们来的方向。
“看到没有?”拓拔赤松冷冷地道,“我党项人的大好男人岂止十万?不过,平时我都让他们交替出来,不让满都拉图知道我们真正的实力而已!”
百里濯缨顺着拓拔赤松竹笛的方向看去,之见天边尘土溅起,不知有多人人马正往这边驰来。
拓拔赤松停了停,他接着说,“满都拉图那头蠢猪,一定以为我们党项人就那么点人丁呢!”
“那……我们现今怎么办?”胖子问道。
拓拔赤松的脸上露出一丝狠色,“你们在中原这么久,应该听说过卧薪尝胆的故事吧?我们党项人卧薪尝胆已经许多年了,方今天下形势大变,这些蒙古人飞扬跋扈的时光不多了。我党项人复国的时机已经成熟,我们无须再隐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