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惊错:“他他如何知道?” “哀家也不知,但他方才跟哀家说话,话里话外意有所指,哀家觉得他肯定是知道了。不行,哀家得跟疾相商量一下,如何处理这件事,静嬷嬷,你去通知疾相,让他去四王府湖旁边的那座假山后面,哀家在那里等他。” “”静嬷嬷问:“现在?” 既然被步飒尘发现了,不是更要避嫌吗? 怎么还主动私会了? “嗯,”青柠点点头,“现在,不然就来不及了!方才他有意在威胁哀家,哀家深深地觉得,一会儿喜宴之时,他肯定会以此生事。这么多人,那哀家的老脸就要丢尽了。” 见她这样说,静嬷嬷只得颔首领命。 因不知步飒尘到底跟这个女人说了什么,但以她对这个女人的了解,这么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,绝对不是冲动之人,既然慌乱成这样,急切成这样,说明事情可能真的很严重。 她当即就去了花厅。 现在还没开宴,人来人往,进进出出的,大家还很混乱,谁在谁不在也看不出,赶紧办了。 青柠没进花厅,径直往四王府的湖边而去。 然后,她就发现,果不出她所料,步飒尘又悄悄跟在了后面。 看来,这厮的确是怀疑她了。 花厅里面,步封黎见又只有静嬷嬷一人回来,青柠还是不见人,心里不免就有些担心了。 想了想,干脆敞着朗声问出了口:“静嬷嬷,皇祖母呢?一会儿要开席了。” 这句话应该不至于让人生疑。 “回四王爷,娘娘就在外面,一会儿就会进来。”静嬷嬷回道。 步封黎本想问她,主子在外面,她为何不陪在边上,又觉不妥,便没问出口,正好宫千暮拿了座位安排图过来找他。 “王爷,这一桌多出两个位置,而这一桌又多出两个小孩,所以,要从这一桌调两位宾客到这一桌,王爷看调哪两位比较好?” 问完,宫千暮压低声音快速道:“莫担心,她很好。” 步封黎看向宫千暮。 宫千暮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。 步封黎眼波微动,转眸看向座位图,伸手,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其中两人:“调这两位。” “好。” 这厢,青柠已来到湖边石山的后面。 因为无法看到身后,所以,她不知道步飒尘躲在了哪里,但她知道,他一定在。 不多时,疾相就来了。 很是不悦,皱着眉头,过来就埋怨:“娘娘怎么这个时候约见面,太危险了,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?” 青柠头皮一硬,强忍着胃中的作呕,以及浑身的鸡皮疙瘩,直直扑进他的怀。 疾相不意她如此,以前也未见她如此小女子心性过,身子微微僵了一下,垂眸看她:“怎么了?” 青柠踮起脚尖,凑到他的耳边,悄声道:“步飒尘好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。” 疾相浑身一震,大惊:“他怎么会” 青柠连忙捂了他的嘴,示意他小声。 “湖那边有宾客呢。” 疾相这才压低了声音,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问道:“他怎么知道?娘娘怎么知道他知道?” “哀家也只是怀疑,不确定,因为方才他跟哀家说了几句话,哀家觉得他好像知道,哀家找你来,就是想告诉你这个,让你有个心理准备,如果他胡说八道,我们两个就矢口否认,一定要矢口否认,无论什么情况下,无论他们怎么诈,我们都要否认,反正他也没证据。后面我们再想个法子,尽快除掉他。”青柠继续用就算偷听也听不到的小小音量在疾相耳畔继续道。 疾相点点头:“嗯。” “对了,长廊上你跟哀家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?夜里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?”青柠借机试探道。 “到时娘娘就知道了,反正娘娘不要插手,后面就都是对我们利好的事。” 竟然不告诉她! 青柠眸光转寒。 罢了,反正她已经让酒窖里的那些人停止行动了。 另外,她只要确保自己不被皇帝抓到,步封黎应该就还安全。 青柠便松开了他:“你先回花厅,哀家后回,免得被人发现。” 疾相连忙走了。 青柠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待疾相彻底走远看不见了,才拾步往回走,走了几步,又蓦地脚步一顿,厉声:“出来!”
没有活口
没有动静。 青柠怔了怔,难道后来并没继续跟踪她,或者已经走了? 以步飒尘的尿性,她觉得可能性不大。 她也没有回头,更没有四处乱看,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,保持面朝前方的姿势。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躲在哪个方位,以防对方觉得她并非真的发现了他,而只是诈,更加不出来。 等了等依旧没有动静,青柠轻嗤了一声,语气越发冷凌:“不出来是吗?不出来哀家就喊人了!” 身后这才传来一阵窸窣,她转身,便看到苍茫夜色下,步飒尘从一棵大的花树后走出来。 “皇祖母。” “是你?”青柠佯装惊讶,“刚刚你都看到什么了?” 步飒尘微微鞠身:“孙儿什么都没看到,孙儿只是路过而已。” “是吗?”青柠当即就笑了,冷笑,“什么都没看到为何要躲?为何哀家让出来,你不出来?还有,此处不通往任何地方,你是去哪里能路过这个旮旯?” 步飒尘一时被问得哑了口。 “所以,”青柠缓步朝他走过去,“你在跟踪哀家?” “没有,皇祖母误会了,孙儿真的只是路过,”步飒尘矢口否认,“孙儿心中烦闷,只是想来此处吹吹风、散散心,不想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