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让张瑞家烧的。”白氏道。
“你怎么能信这种东西?”老夫人有些难言。
“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婆母,我娘其实是为保佑我腹中的孩子。”陆婉柔走到老夫人身边小声道。
“你腹中孩子怎么了?”老夫人紧张的看向陆婉柔的肚子。
“我最近总睡不着,精神差,连带着胎气不稳。”说到这儿,陆婉柔看了陆轻染一眼,而后小声对老夫人道:“娘怕有什么脏东西克我。”
老夫人吃了一惊,再看白氏,见她冲她点头,便想到了什么。
“咳咳,如此便是个误会,大家都散了吧……”
“那我问娘您一句,为何在我这院烧这些东西?您想保妹妹,不应该在她那院烧?”陆轻染一脸好奇的问道。
白氏皱了皱眉,“在哪儿烧都一样。”
“所以为什么三更半夜潜入我这院烧纸?”
“你非要问?”
“我总要弄明白吧?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去死人堆里背尸体,身上带了脏东西!你在国公府,我便常生病,你在侯府,你妹妹常生病,我们都是被你克的。”
这话带着怒火,因此声音很大,整个院里的人都听到了。鬼神之事,大家或许不信,但看陆轻染被亲娘这般嫌弃,便有些幸灾乐祸了。
“说来自夫人嫁进府里,老夫人也常生病呢,原来是这样。”徐嬷嬷道。
老夫人细一想,“你这么一说,还真是这样呢。”
“前些时候,夫人不在府上,您就没事,她一回府,您就病了。”徐嬷嬷继续道。
老夫人赞同的点头,同时往后退了两步,远离陆轻染。
“说来自她嫁进府里,府上就没有过一日清净。”
在场所有人都远离了她,好似她身上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。
段嬷嬷和青竹忙上前扶住她,二人都为她不平。
“太欺负人了!”青竹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再如何,国公夫人也不该这般说您。”段嬷嬷也是气愤不已。
陆轻染垂着眼眸,低低笑着,为这帮人的蠢,也为自己不值。
“娘既然说我身上带着脏东西,那边由您来请高人为我驱除邪祟吧,如此也好教你们安心。”
白氏没想到陆轻染会这么说,愣了一愣后道:“娘让张瑞家在你院里烧那些符纸,一是为你妹妹,二也是为了你好。你身上带着那些脏东西,于你本身也有害无益。”
“那就多谢娘还想着女儿了。”
这还怎么听都有些刺耳,白氏皱了皱眉,而后把张婆子叫到跟前,让她去上清观请无净道长。
晚一些时候,谢绪先回府。他是反对的,但老夫人拉着他说了许久,他许是嫌烦便没有再说什么。只是看着站在中间的陆轻染,好似所有人都在欺负她一个,一边安慰自己是她自找的一边又觉得有些以强欺弱。
又过不多久,无净道长来了。
他头发花白,穿着青色的道袍,手持拂尘,一派仙风道骨。只是眼睛狭长,眼珠黑少白多,显得有些阴险狡诈。
只是他左边脸是青肿的,有碍高人的形象。
白氏常找这道人做法,二人很熟,寒暄了几句后,便让他开始了。
道人让弟子设坛,而他一转身看向陆轻染,身子竟颤了一下。
针锋相对
法场就设在西院,将法器贡品摆上供桌,点燃蜡烛,八方贴上符篆,当间一大铜盆,盆里烧着金银纸活。
那位无净道长披上法衣,焚香通神,而后拿起一桃木剑,口念神咒配以手决。接着步罡踏斗,奏表书符,万般神秘。
他闭着眼施法,说道身侵邪祟的走上前来,待他以道法净化。
“道长,还是小女,她身上的祟气太重,已开始妨害身边人了。”白氏忙将陆轻染推到了法场上,“您给她好好驱一下,总不能让她害别人吧。”
这白氏是十分信这些的,将陆轻染推上去后,她还先拜了拜才退下来。
那无净道长还是闭着眼睛,嘴里念着怪力乱神,手中挥动着桃木剑,绕着陆轻染,仿佛在斩杀她身边的小鬼似的。
陆轻染就那么站着,由着他转,由着他演。
白氏合着手,跟着默念那些神咒。
老夫人是不懂这些,见白氏一脸虔诚,忍不住转头问陆婉柔:“真有用?”
陆婉柔一副不好言说的样子,“这怎么说呢。”
“你跟我有什么好忌讳的,有什么说什么就是。”
“这些东西,我也是不敢信的。先前娘身子一向健朗,而自姐姐回府,娘便时常生病,这病来的急来的奇。有次娘听别人提了一句,便请了这位道长来家里做法,当时姐姐在,道长开了法眼以后便说是因姐姐身上带着祟气,但姐姐命格硬,不会妨碍她,只会妨碍她身边的人。那次道长做法后,娘很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