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长宁王好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一个侯怎么能与王比。”
陆婉柔嗤了一声,“这王也分受宠和不受宠呢。”
“妹妹好像知道很多事啊。”
陆婉柔抿了抿嘴,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这时马车又颠了一下,陆轻染提醒道:“妹妹小心,别伤着了。”
陆婉柔吃惊的看向陆轻染,心想她难道知道了?
可陆轻染却又闭上了眼睛,根本不给她探究的机会。
很快来到宁国公府大门外,陆婉柔先下马车,陆轻染后一步。
她被青竹扶着下去,正见宁国公夫人红着眼睛跑下台阶,一把将陆婉柔抱住。
“娘的心肝,你可知这几日见不到你,娘是怎么熬过来的。”
“娘,女儿也好想你。”
“乖乖,在侯府可住的习惯?吃得习惯?谢绪对你怎样?有没有受委屈?”
“娘,我……我没受委屈。”
“怎么瘦了这么多,定然是有人欺负你了。”
“没,哦,对了,姐姐也回来了。”
陆婉柔说出这话,国公夫人这才看过来看到陆轻染,同样都是女儿,但看到陆轻染那一瞬,脸立时冷了几分,尤其看到她的肚子,那就更冷了。
“你怎的回来了?”
她的娘亲一向偏心妹妹,毕竟是自小养在身边的,而她十六岁才回到父母身边,亲疏远近就有了不同。
她一直都知道,也时常感受到,刚开始觉得委屈不公,慢慢也就接受了。可此时,她仍会难受,而这种难受很快就变成了一种恨。
陆轻染缓步走上前,“娘怎么像是不欢迎我回家啊?”
白氏左右看看,分明是怕丢人,道:“先回家吧,省得外人看到。”
谢绪去中院拜见岳父了,白氏让陆婉柔也过去。
“我也许久未见父亲了呢。”陆轻染道。
“你爹不想见你。”白氏带着几分嫌恶道。
“为何呢?”
“你做了什么好事,你不知道?”
“别人如何以为的,我不管,可我是娘的女儿,娘也如他们一般想女儿?”
“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让国公府和侯府丢人了。”
陆轻染摇头笑了一声,“那娘要我如何?”
“若是个懂事的,早偷偷把这孽种打掉了。”
“我干脆自悬了,娘才满意吧?”
亲娘不亲
白氏抬头瞪着陆轻染,眼眶红了红,继而转过头去。
“我生了你,倒不如不生。”
白氏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,穿着碧青对襟梅兰竹菊外裳,带着一枚素雅的珠钗,眉目慈善,端庄温婉,让人想亲近。
她左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,身上没有胭脂气,而是佛香。
陆轻染很喜欢她身上的香气,刚回府的时候,她想与她亲近,因听闻陆婉柔常与她一起睡,她便也央求和她一起睡。
那晚,她与白氏说她们在西疆是怎么生活的,说到安姨娘常生病,她为了赚钱买药便去打过仗的战场上扛尸体时,白氏转头就吐了。
自那以后,白氏便不许她贴近她,说她身上有一股子腐臭味儿。
她没有心疼她,反而是嫌弃她。
那时她便知,这个亲娘也不那么亲。
陆轻染回过神儿来,自嘲的笑了笑:“是啊,我若在那场战乱中死掉亦或永远没有回来那就好了。”
“你!”白氏指着陆轻染,“你从来都是这样,说话带刺,根根往我心窝子里扎。”
“原来娘还会为我心疼呢。”
“你在外那些年受苦了,我和你爹都知道,为了弥补你,所以皇上降旨赐婚的时候,我们把宣阳侯府这门好亲事给了你。可谁知会发生这种事,你,你怨不得谁,是你命不好。”
命不好?
陆轻染嗤了一声,“谢绪想娶的是陆婉柔,请旨赐婚选的也是陆婉柔,你们应该是知道的,为何还将我嫁过去?那晚长宁王喝醉了被扶进洞房,分明是有人设计陷害,而我成了被幕后之人利用的棋子,爹事先知道吗?娘知道?”
“你什么意思,是说我和你爹故意害你?”白氏气得浑身发颤。
“我只是在向娘您求证。”
“你!”白氏一把打掉桌上的茶壶,“怪不得你爹说你是养不熟的白眼狼,果然没有说错!”
陆轻染呼出一口气,看白氏这样子,似乎真不知道。
这一点,倒是值得庆幸。
“娘,我……”
“你把我们想的那么不堪,说明你心眼就是脏的,果然是那贱人养大的,跟她一般德行。”
陆轻染原想缓和一下气氛,但听白氏这般说安姨娘,她一下不高兴了:“姨娘很好,她把我养大了,娘该感激她才是。”
“在你心里,她才